美国总统拜登和众议院共和党籍议长麦卡锡27日晚分别宣布,已就联邦政府债务上限和预算达成初步一致,预计很快把有关协议文本提交国会投票。美媒报道,尽管两党已初步达成一致,但由于意见相左,如期完成立法程序仍面临挑战。而且,庞大的债务规模已经成为美国经济的巨大隐患。
美国财政部长耶伦之前把美国政府最早出现债务违约的日期从此前估算的6月1日推迟到6月5日。她表示,如果国会不提高或暂停债务上限,估计到6月5日财政部资金将不足以履行支付义务。
如果美国在技术上违约,即使只有几天,也可能推高利率,削弱市场对美元的信心。评级机构惠誉24日已将美国主权信用评级展望下调至“负面”,认为债务上限谈判僵局给美国主权信用评级带来更大下调风险。DBRS晨星也将美国列入了可能下调评级的观察名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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穆迪表示,6月中旬美国支付国债利息对维持其最高的AAA评级至关重要。6月15日,美国财政部应支付约20亿美元的利息。国际货币基金组织对美国的初步年度评估也认为,围绕联邦债务上限的边缘政策可能会给美国和全球经济带来进一步的系统性风险。
从历史上看,尽管美国出现过短时间的政府关门事件,但最终仍以两党达成协议告终。此次,包括国际货币基金组织在内的国际人士呼吁避免美债违约影响全球经济的同时,对其达成协议相对乐观。
如果说在债务问题不敏感的上世纪80年代前,政府和国会讨论美债上限问题仅是例行公事的话;那么,随着寅吃卯粮,财政赤字暴增,美国国内理念与政策分歧日益明显,债务上限问题日益突出。
对于债务上限的争斗也日益成为两党博弈的筹码,总是争斗后达成妥协,妥协后又准备下一轮争斗,越来越偏离当年设定债务上限的本意。这个“政治游戏”使美国债务如滚雪球般膨胀,导致高债务这头“灰犀牛”越长越大。2001年至今,美国债务上限平均每年上调一次。
从债务规模上看,美国债务野蛮生长,上限水平早已今非昔比。1917年,美国出于立法机构对行政机构举债约束的需要,安排了债务上限的规定。当时的债务上限为115亿美元。但这一上限形同虚设,不断被提高,占GDP的比重也不断上升。
尤其是2008年国际金融危机爆发后,美国债务的增长速度快得惊人:2008年-2010年这三年间,美国国债上限分别达到10.61万亿美元、12.10万亿美元和14.29万亿美元,占GDP的比重分别为70%、84.1%和98%。
新冠疫情发生后,美国债务更是伴随通胀跑出加速度。目前,美国债务上限已高达31.4万亿美元,相较于1917年的115亿美元,膨胀了2700多倍。2020年底,美国政府债务占GDP的比重已高达逾129%。更为严重的是,受债务增加和利率提高的推动,与2011年相比,偿还这笔债务的年化成本上涨了90%。
庞大的债务规模已经成为美国的“心腹之患”。即便在美国经济复苏的时候,美国债务率水平也难以下降。而且美国债务十分依赖于国际投资者的支持,并反过来成为各国的隐性负担。随着债务气球的不断膨胀,对各国来说,安全性实际在下降。一旦美国经济出险,全球都必须为其买单。持有美债,无异于抱着一枚“安全的炸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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